严格讲,告花儿挑衅了比特战团。
掌管人涂令却选择沉默。
“死崽儿,没有胆量回应我。”
告花儿很关心自己手机有否来电或者讯息,一心要跟涂令打嘴仗。
我以苦笑应付他,另一方面也清楚涂令敏感的心是真被伤到了。
如果涂令明刀明枪跟告花儿打嘴仗,反而还好处理,就怕他沉默无声,突然在背后搞大动作。
毕竟是一起成长到大,我和告花儿绝对了解涂令的为人个性。
我相信告花儿怼完比特战团后的高兴劲是一时的,他很快会醒悟过来,意识到涂令沉默无声的背后,必有些动作。
再是,谭超需要在家照顾养伤期的“霹雳”,近些天很少过来我爷爷家。
家务一切细活我自己又揽了回来,刚打扫完厨房,准备去卫生间提桶拖全屋地板,才终于听见告花儿一声惊叫。
他傻儿本来瘫在沙发上,一副拒绝回家的样儿,却猛地起身惊叫。
“差点忘记涂令死崽儿的性格了,他选择沉默,恰恰是真的被刺激到了。”
告花儿手掌拍额头,眼耳口鼻挤到一起,头疼似的。
我咧嘴哼一声,进去卫生间提桶拿拖把,该拖地就拖地,先懒得理会告花儿。
过一会,我拖地到了客厅,告花儿早已瘫回到沙发上,盯着手机屏幕,啧啧两声。
“在讨论区看了一圈,涂令没有发帖公开回怼我们,他竟然对宣泄失去了兴趣?”
告花儿无法理解,我则一边拖地,一边思考。
“往另一方面想,难道涂令没有在意过你的挑衅?”我站直了身,双手杵着拖把杆,朝告花儿仰一下脑壳。
告花儿继续瘫在沙发上,躺姿销魂,懒洋洋道:“没道理的,我说出来的狠话杀伤力巨大,上次“答案”没有能力打破获胜时间纪录,涂令绝对是一肚子气,但覃洋和“小王爷”的无能表现,让“巨舰”42秒就赢得比赛,创下新的获胜时间纪录,涂令的脸巴早就被打肿了,分分钟在电话那头气晕了过去,问题在于他接下来怎么回应我们。”
我耸耸肩,点根烟叼在嘴角,又拖着地板来:“那么涂令肯定在憋大招,我们在外小心防范一下,比特战团那帮马仔蠢是蠢了点,但他们人多啊,疯起上来容易出意外。”
告花儿笑嘻嘻道:“难得掌管忧心忡忡,还真怕了比特战团那帮死崽儿?”
我无心向告花儿这样的傻儿解释过多,拖完客厅地板后,提着拖把进去卫生间重新沾水,准备拖一拖两间睡房。
等我拖完两间睡房,发现告花儿瘫软沙发上呼呼大睡,他睡相极为难看,真想冲过去踢他一脚,就像守门员大脚开球门球那样。
我简单弄完清洁打扫,进了主卧室,瘫在软铺上,跟告花儿在梦里会合。
没调闹钟的睡大觉是幸福的,吵醒我的手机铃声是可恶的。
我脑壳缩到被窝里,伸手出去摸到手机,凭感觉按接听键,没有力气睁眼,弱声弱气‘喂’了一声。
闭着双眼,没有看过来电显示,但听电话那头的声音,才晓得来电者是罗娃儿。
罗娃儿没有啰嗦,开门见山的表示要请我和告花儿搓馆子。
“谭超跟我解释过,晚上要带“霹雳”去医疗所换药,他没得空,但你和童爽一定要来啊。”
罗娃儿语气有点命令的意思,混领头人的讲话语气一向如此。
虽然留守‘麻辣后系群’只有五人,但终需一位领头的,这个人也正是罗娃儿。
我嗯了一声,先敷衍电话那头,没有立即答应邀请,紧接脑内转动。
想了想,毕竟是两派人,新赛季也进行中,更有机会成为竞争对手,却突然间邀请我们狼青斗犬派出外搓馆子,只能说颇意外。
“罗娃儿,你有急事电话里说也一样,何必搓馆子那么大阵仗?”
我掀开被子,坐在软铺边,单手点了根烟。
罗娃儿嗬嗬笑两声,才道:“啥子时候请客吃个串串火锅,也叫大阵仗了?以前我也说过,就论你们收留“麻辣”这事情,我都应该设宴感谢你们了,新赛季刚进行,你就要跟一切有机会成为自己对手的人划清界限?金老汉教出来的接班人就这么处事严谨?”
我越听越脑壳痛,用力呼出烟圈,皱眉道:“别扯废话,时间和地点发给我,我和童爽一定去。”
“反正一句话,确实有事情要聊一聊,见面再说。”罗娃儿挂线很急,很快又给我发来时间和地点。
“这家吃串串火锅的地址,距离罗娃儿上班的地方很近啊。”我盯着手机屏幕疑惑着。
很明显了,平时上夜班的罗娃儿突然选择上班前请我们搓馆子,正好请完客,就上夜班去,走三分钟就到。
“掌门,我鞋带都系好了,随时可以出发。”
告花儿的丑脸从门边探进来,吓得我哆嗦一下,差点扔手机砸死他。
我怒瞪道:“你听见有人请客搓馆子,动起来比哪个都勤快。”
告花儿伸手进来开亮卧室灯,他崽儿笑眯眯道:“罗娃儿突然请客搓馆子,肯定有紧要事商量,我估计他想让麻辣后系群和狼青斗犬派结盟,对吧?”
“结盟?那结盟之后呢?两派斗犬在擂台上比赛,是要其中一方主动弃赛吗?”
我恼火告花儿说蠢话,起身出去客厅,经过卧室门时,左肩撞了一下告花儿。
告花儿嘻嘻笑跟出来,他出去搓馆子心切,主动帮我拎来球鞋,看似好心,却有催促我的意思。
我偏偏进去卫生间,磨磨蹭蹭,故意耽误。
告花儿敲敲卫生间门:“实话实说,我结婚之后,财政权已经交了出去,没有到处搓馆子的闲钱,难得罗娃儿请客,我私心没得地方藏,是肯定要去的。”
“你以前单身的时候,到处搓馆子潇潇洒洒,到最后还是要还回去的。”我看向卫生间门,轻哼一声。
告花儿又敲敲卫生间门:“肚儿咕咕叫了,掌门你搞快点嘛。”
他越催,我越恼火,索性继续耽误,刮起了胡子。
故意耽误了半天,才关好院门,去吃罗娃儿的一顿请客饭。
走在昏暗路灯照着的小道口上,告花儿边走边背负双手,一改刚刚嬉皮笑脸,却是正色道:“那么…罗娃儿要说的事,就跟比特战团有很大的关系了。”
“还能是哪样?对吧?”我平淡开口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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