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花儿瞟一眼被我越揪越紧的桌布。
“谭超,你晓得齐上齐下,同呼同吸的真正意思吗?”
告花儿厉色道,拷问的模样。
谭超将餐巾用力扔在桌上,仰头道:“齐心团结啊,现在狼青斗犬派有难,我必须出份力。”
告花儿点下头道:“那么比特战团已经公然泼油漆,试问我们的大本营需要守住吗?”
我在旁轻轻‘啊’一声,左眉一挑,接道:“童爽的话很有道理,我和他去跟比特战团见面,我爷爷家院里就该谭超你来留守,懂吗?”
谭超紧绷面容没有立即松开,却又嘴里无话。
告花儿再加把嘴,低头沉声道:“比特战团这次挑衅我们的动静很大,更有可能打着我们大本营的主意,谭超你是聪明人,好好的想一想。”
我再提起一把劲,附和道:“或许比特战团泼油漆的行为,目的就是先引开我们,再偷偷摸摸破坏我们的大本营。”
告花儿打声响指,接道:“对!而且破坏我们大本营的目的在于打击我们出赛前的士气和心情,只要练犬师临场指挥毫无状态,那么斗犬的赢面也大打折扣。”
“谭超,所以你确定三人一起去跟比特战团见面,是最佳策略?”我的语气开始质问,必须让谭超的态度动摇。
果然,谭超面容舒开一些,才道:“那…为啥子留守院里的一定要是我?”
我小动静呼出一气,扬嘴角道:“我和童爽毕竟跟涂令,覃洋是同学,从小一起长到大,怎么对付他俩个崽儿,我们比你更清楚。”
谭超双肩塌下,右手拍下桌边:“好嘛!金瑞哥和童爽哥负责跟比特战团见面,我谭超负责留守院里,一攻一受,这战术我喜欢。”
我和告花儿同时松口气,暂且定心下来。
其后,我付钱为一顿自助餐买单,倒也没有心痛,票儿没了还可以赚,而狼青斗犬派面子没了就很严重了。
带头走出酒店门外,我停步转身,打量起告花儿。
而默契这回事也够神奇的,告花儿拍拍肚儿笑着道:“放心,今晚自助餐我没有狂吃生蚝,避免等会紧急关头闹肚子,那就笑话闹大了。”
我嗬地一笑:“也够力气吧?”
告花儿展示瘦瘪瘪的二头肌,竟还自信道:“恐怕有些崽儿还对我的力量一无所知呢。”
旁边,谭超面向我做出打电话的手势:“我敢讲,涂令今晚没有胆量接我们的电话。”
“试试就晓得了。”我掏出手机,拨号过去。
暂且被谭超说中,电话那头没有接听,我倒也镇定,又致电给比特战团的头号马仔覃洋。
“通是通了,但还是没有人接听。”我皱眉地盯着手机屏幕,再道:“龟儿子的,他俩是故意吊着我们吧?”
告花儿略显着急,用他的手机先后致电给涂令和覃洋,结果一样,无人接听。
“还想吊着我们?幼稚的把戏。”谭超摇头道。
事情受阻,我倒也没有灰心,更清楚涂令的性格弱点,转为发语音过去:“你们一帮龟儿子泼完油漆,难道是连夜逃出国了?怕我们怕的这么紧要吗?果然跟你小时候一样,一点事情得罪了我和童爽,第二天就躲在家里,没来上学了,嗬!”
听稀奇的告花儿咧嘴一笑,拍下谭超手膀,得意道:“明白为啥子是我和金瑞去跟比特战团见面吗?因为涂令和覃洋跟我们是老对手了,怎么出招,比你崽儿更清楚。”
而涂令没有及时回复,谭超也显犹豫,只顾耸耸肩,笑了笑。
我带头边走边等回复,走过酒店侧边第一个交通灯处,掌中的手机叮铃一声。
我悠悠然的样儿点开手机屏幕,涂令讯息回复已到:【告诉你,我们比特战团在搞庆功宴,现场人多嘈杂,没有听见手机响起而已,想晓得我们为啥子搞庆功宴吗?因为我们今晚…很!高!兴!】
我盯着光亮的屏幕嗤一声,将手机递给告花儿。
告花儿眯眼看完讯息,朝手机屏幕呸了一声,怒道:“一帮龟儿子还敢继续挑衅,朝我们的造势海报泼了油漆,还有脸去搞庆功宴?”
谭超轻嘶一声,赶紧凑过去看一眼讯息,立即凸起额上青筋。
我必然要稳住己方情绪,思量片刻,道:“管他一帮龟儿子呢,他们今晚没胆出来见面,输的就是他们,撸瑟中撸瑟。”
这话让告花儿和谭超听得满意,各自气焰降下,又将手机递回给我。
我从裤袋拿包纸巾,擦一擦手机屏幕,又瞪着告花儿,咬牙道:“第几次了?对着我的手机一声呸,注意点卫生可以吗?”
告花儿只顾右拳捶左掌,喃喃道:“要么老子们直接杀上门,让罗娃儿帮帮忙,问一问比特战团在哪家馆子搞庆功宴。”
我顺便看眼手机里时间显示:“这个时间,罗娃儿在上夜班,没必要惊动,况且抽签过后,他一定没有跟我们联系,恐怕也忙于训练斗犬,我们应该识趣一点,终究是两个派别,他偶尔跟我们通气一声,也是看在我们收归“霹雳”的份上罢了。”
“哎!说到底,比特战团还是在故意吊着我们。”告花儿右拳将左掌用力一捶,又恼火起来。
“我应该有办法。”谭超举手道,一丝怪笑。
我歪头‘哦’了一声。
谭超向我伸手,紧接道:“我来给涂令发段语音,挑动一下比特战团的情绪。”
我脸色微变,仍要犹豫数秒,才将手机交给谭超。
立时,告花儿也冷静地凑过来,搭住谭超肩头,认真听稀奇。
谭超将手机对准嘴巴边,微微想了想,才按键说道:“当你们在搞庆功宴的时候,我已经想好十几种击败“答案”的方法,我甚至问过“霹雳”,它儿子“答案”过几天进行江葬,有意见没有?“霹雳”表示它没有意见,死了一只逆子而已,它还有延续后崽的机会,这种机会多得很,更显得“答案”在它心中一直都是多余的。”
谭超拇指松开,语音发了出去,干净利落。
我身子后仰,深吸一口气,倒也没有为谭超的狂言而惊讶,而更期待“霹雳”和“答案”的这场父子大战。
谭超又将手机递回给我,笑着道:“半分钟内,涂令一定会直接打电话过来。”
话音刚落,手机铃声炸响,我扬嘴角道:“没必要半分钟,也就是二十秒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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